位的原因,等到莫远发觉的时候,这场吻的主导地位已经悄然无息地变换了,薛凉月单膝跪在他身侧,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按着他肩头,整个人沉沉地压下来,袖口的兰花香几乎要把人淹没。
莫远斜睨着他,罕见地有些狼狈,咬牙笑道:“薛凉月,我是为你好。”
莫远心觉不妙:“你想如何?”
然后他伸手扯开莫远衣服,把那些零零碎碎的金钱镖、掷箭、铁橄榄、如意珠、梅花针……之类的东西取出来,一起重重扔到地上。
莫远:“……你干什么?”
说着,薛凉月没等莫远再说什么,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再次吻上他的唇。
慢慢地,莫远意识渐渐模糊,理智一点点土崩瓦解,正当他精虫上脑,要伸手去扯薛凉月的中衣时,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缓下移,落在那柄插在莫远胸口上的匕首上,眼睛里水雾朦胧,看不清神色。
莫远瞳孔颤动着,目光落在薛凉月胸口上,白皙的肌肉上一道可怖的伤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但仍然可以看出来在一点点恢复,原来匕首一直是藏在他身体里的。
薛凉月翻身下床,俯身捡起腰带,慢条斯理地扣好自己的衣服,转头朝莫远嫣然一笑。
薛凉月伏在莫远耳边,声音轻得像情人之间的呢喃,“我们打个赌好不好?”
最后一句落入他耳畔的是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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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好么,更像鬼了。
“白衣鬼”慢慢走到账台前,视线落在台上摆着的盆栽上。
“白衣鬼”伸手摸了摸盆栽里的发财树,声音轻飘飘的,“我不是来买药的,我要请你去救一个人,他在两条街之外的来福客栈二楼。”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冷汗从额头上滑落,“你你——”
旋即,飘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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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况眼眶红通通的,这些天显然日日以泪洗面,楚秀坐在一边,盯着木桌上经年累月的年轮纹理,一言不发,表情看不出悲喜。
楚秀眼珠子转了转,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
楚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