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基的尸身倒下,黑袍人不疾不徐地在他的衣服上擦拭剑身,动作优雅,华美的礼服在他眼中只是堪堪可用的抹布。
目睹全程的皮尔森早已吓傻了,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喘。
他眼睁睁看着,黑袍人刚将刺剑抽出来,莱斯基便如同着了魔一般起身,决绝地用胸膛撞上剑尖,倒像是主动寻死一样。
现在他明白了,黑袍人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冲着莱斯基少爷来的。
可他明白了又能如何呢,即便黑袍人会放过他,难道赛夏老爷会放过他吗?
皮尔森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情难自禁用汉诺森方言呼唤着母亲、妻子和孩子的名字,在死神的阴影下无力地寻求着亲人的慰藉。
黑袍人擦拭完佩剑,本已经走到跪倒的皮尔森面前,欲要取走他的性命。
听到他含糊不清的方言,挥剑的手却是一顿。
“你是汉诺森人?”
过于紧张的皮尔森并未听到这句话,仍然念叨着亲人的名字。
黑袍人微微叹气,在心中自言自语。
克鲁格那小子不干人事,没有学到他父亲在战场上的本事,就继承了他父亲的暴虐,搞得汉诺森一塌糊涂,逼到农民逃荒……
罢了,正好借你之口,去宣扬一下,让那些脑满肠肥的所谓贵族感到害怕。
说罢,黑袍人坐上马车,挥起马鞭扬长而去。
皮尔森全然不曾听见,不知时间过了多久,瘫软在地的他,才终于从浑浑噩噩中恢复意识。
一切都不见了,他的马车,莱斯基的尸体,杀人如呼吸的黑袍人。
身下石板路的坚硬触感提醒着他,他所目见的一切都不是在床铺上经历的噩梦,而是刚刚发生过的冰冷事实。
无论如何,他毕竟还没有死,勇气又从身体深处涌起。思维也开始了运作,上城区是不能回了,他得回下城区的家,带着妻子和孩子逃亡到下一个地方。
逃到哪呢?他还没想好。
但只要能活着,逃到哪里都好。
他迷迷糊糊地往家的方向走去,清冷的夜空下,这出戏剧即将演到最后高潮的一幕。
皮尔森借着月光的照明,几乎是用逃出家乡的毅力,拖着身躯,走到离家还有两个拐角的地方。
吱呀一声,他看见身旁的房屋,大门从里面被推开,几个男人扛着一个长条麻袋从中走出。双方对视一眼,皆是发愣。
皮尔森马上转身,咕哝着我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