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胆也不敢捞油水啊!
域阳渐入佳境,西北战事却吃紧,无人料到北绒人会突袭,短时间内便攻下一座城池,打得驻守边疆的将士措手不及,百姓四下逃窜。
勺子连带汤药滚烫的触感使皇帝身子抖了抖,欲要躲开,可瘫痪的身体令他无能为力,他眼眶凹陷,骨瘦如柴,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
皇帝艰难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盛弘新仿佛听不懂的孩子,天真地问:“父皇也支持应战,太好了,您认为应当派谁去呢?”
心中升起一抹惋惜,他着实没料到北绒会这般不守信用,早知道就多留霍琚些时候了。
“叶……叶家……小子……”皇帝磕磕巴巴给出他认为合适的人选。
皇帝刚准备休息会儿,就听盛弘新说:“可惜叶大人似乎很欣赏二皇兄,为了二皇兄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斥骂五皇兄,被五皇兄下令满门抄斩。”
皇帝情绪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在与盛弘新的交谈中他发现自己看好的臣子竟被五皇子祸害光了!
偌大的朝堂居然找不出一个可堪大用之人,皇帝急火攻心,气晕过去两三回。
盛弘新眼睛眯了眯,放低声音:“北绒快马加鞭送信来,放言如果我们愿意割让五座城池,赔款一百万两黄金,开通边境贸易允许通商,他们便退兵。”
盛弘新坐在不远处的桌案前处理奏章,眉目英气,神情肃穆,隐隐展现出帝王风范。
思及此,皇帝的心沉了沉,如今他仅剩下这一个儿子,即使再不情愿也别无他法,偏生老六与外家极为亲近,从前老六是王爷无所谓,可往后老六会登上皇位。
外戚干政,此乃大忌。
盛弘新察觉皇帝的视线,抬眼便瞧见对方目光阴翳,像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自己得把属于霍琚的一切还给他,不仅是简简单单的昭告天下霍琚没死,给霍琚加官进爵,并且不能让霍琚被迫隐姓埋名的委屈白受。
虽然谈不上宠爱,亦不算上心,但他的荣华富贵,权利地位确实是父皇给的。
直到现在,他清楚从父皇眼中看到了算计,大限将至的父皇仍在绞尽脑汁谋划,盛弘新迷茫,事已成定局,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供对方算计的?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