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其实仅是一瞬,盛弘新做好赴死的准备,腰间突然传来一股力道把他拽住。
凌息左手提着他的腰带,右手揽着霍琚的腰,盛弘新偏头觑霍琚的表情,对方一脸习以为常的淡定模样,衬得他格外傻。
霍琚摇头,“我很好,没有受伤。”
霍琚眸色柔和下来,“没有,我相信你会来。”
被无情抛到沙滩上的盛弘新,自立自强地撑着地面站起来,真是一点被救的喜悦都生不出呢。
盛弘新对凌息的强悍有了新的认知。
“哎!你拿……”盛弘新刚要说他的刀特意用玄铁制造,非常重,就见凌息单手拎起刀,随手挽了个剑花。
到底是皇子用的东西,质量比其他人的刀精良多了,不必担心三两下报废。
肉眼几乎无法辨清他的动作,在场所有人好似被点了穴,木桩子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咚咚咚!!!”
挥刀潇洒一甩,大量鲜血抖落,重新散发出银亮光泽。
还你。”凌息把刀抛还给呆若木鸡的盛弘新。
凌息他真的是人类吗?
“没事,洗洗就好。”凌息不以为意,追问男人:“我刚才帅吗?”
凌息满意地咧开嘴角,笑容明媚,“奖励你帮我搓背。”
话本里才子佳人的故事,到头来才子妻妾成群,佳人暗自垂泪。
所以他没有作为丈夫的自觉,没有思考过王妃的感受。
此时此刻他倏地在凌息二人身上看到了爱具体的模样。
“情况如何?”凌息帮受伤的士兵处理好伤口,起身走向刚从外面回来的霍琚二人。
“这次不仅是普通百姓,连附近的乡绅富豪也遭了殃。”盛弘新着实没料到,那些海盗已经穷凶极恶到敢对富户下手。
一切和霍琚在船上的预测不谋而合,盛弘新心惊的同时异常佩服霍琚,如果自己有霍琚的能力,封地百姓说不定就能免受迫害。
他始终认为自己比霍琚厉害,等哪天他和霍琚正面交锋,一定会让霍琚成为他的手下败将,到时候看外祖父还怎么夸。
盛弘新以为外祖父指的是功夫,所以他每天刻苦习武,常年住在军营,如今他终于恍悟,他需要努力的是,磨练心性。
凌息指了指伤兵营,道:“我叫人把柳大夫带过来了,他正在处理将士们的伤,人手不太够,我留在这边帮忙,霍哥你去休息吧。”
“小意思,人情我先给你记账上。”凌息咧开嘴角,两排牙齿洁白到刺眼。
“对了,我今天抓到个人,应该是高句说的逃犯。”凌息差点忘了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