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夫?”霍琚扶着床沿起身,视线跟随忙里忙外的少年。
“你认识草药,又会处理伤口,我以为你是大夫,或者出身杏林世家,毕竟普通人见我这副模样早吓死了。”霍琚一边观察凌息的表情,一边挪动到靠窗的椅子上。
霍琚坦言道:“自然好奇,你毫不商量将我掳走,我总该晓得你是哪座山头的。”
“弥补?”霍琚眸色沉了沉,按照世俗的观念,两个男人之间谈不上谁吃亏,总归生不出孩子,爽了就行。
然而,凌息这话处处透露出始乱终弃的意味,弥补之后两不相欠,再无瓜葛吗?
“行啊,你帮我把伤治好。”霍琚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腿,“我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因你伤势加重,你理应负责。”
确实不顾人死活。
两人商量完,凌息正式开始给人清理伤口,“你的匕首借我用一下,我的骨刀不太行。”
凌息烧了开水,尽量消毒避免感染。
不是猪胰子。
“松香皂,我自己做的。”凌息没隐瞒,霍琚的伤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两人长久在一块,这种事隐瞒不了,再者也没隐瞒的必要。
凌息的手很稳,下刀动作快狠准,丝毫不拖泥带水。
凌息以为自己足够能忍,强中更有强中手啊。
“别怕,缝两针。”凌息本打算用羊肠线,可以直接吸收用不着拆线,可惜一时半会儿没找到羊,这伤口又不宜再拖下去,凑合着用普通线缝合吧。
缝衣服的技术差没问题,只要缝合伤口的技术好就行,凌息瞧着针脚细密的缝合处,满意地点点头:“放心,根据我的经验不会留疤。”
凌息开始收拾工具,轻描淡写道:“给我自己缝过。”
霍琚锐利的目光渐渐转变为复杂,究竟何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需要自己缝伤口,而且,这种治疗方式他头一回见,凌息难道并非大盛子民?
凌息在学校学过基础急救知识,给自己缝伤完全是出任务多了逼的,他没学过医,不是医生,无法对霍琚的腿下定论。
次日一早,雾气蒙蒙,站在分叉的小路口,凌息茫然四顾:“该往哪儿走?”
新手村的大门都没出,凌息便灰溜溜地回去了。
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直接带病人去看大夫,但霍琚身上的伤口他刚给缝上,不宜进行长途跋涉,反复崩裂容易造成感染,若是情况加重,此处又没有抗生素,恐怕会一命呜呼。
凌息雨露均沾地挨个摸头,艰难地从狼群中挤出去,身上沾了一身狼毛,“呸!”
“不是告诉你们离这边远点吗,回狼山那边去。”凌息甩甩水珠,吩咐一群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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