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明伴随着记忆回笼,某处传来因过度使用导致的阵阵刺痛,整整四天,夜以继日,可不就是被吸干了精气吗。
虽然带着伤,但霍琚征战沙场十年,早已锻炼出常人不能及的精悍体魄,数次死里逃生,最危险的一次连军医都遗憾摇头,他愣是撑了过去,以前他娘说他命硬,大雪天里冻一晚上都没死,怕他克到小妹,从不让他接近小妹。
这几日他同少年宛如春天里的两头野兽,周围各处都留下了他俩的痕迹,以霍琚的体能单手抱起人,单腿站立轻而易举,此处没有旁人,他又全身心投入其中,早忘记做半分虚弱的伪装。
这哪是欢好,分明是熬鹰。
“哐当——”
原本沉浸在羞愤情绪中的霍琚,不可思议扭头,他刚刚有使那么大力气吗?
脑子里蓦地钻出一段记忆,他们从椅子挪到床榻上,浑身热汗使得清凉的竹榻失了凉意,皮肤黏腻地贴在一起,忽略身上大大小小的皮外伤,霍琚胸口有一处伤得尤其严重,完全无法借力,而且少年仿若一个装不满的水箱,霍琚动作渐渐减缓,眼皮打架,他好困,好累,村里的驴都没他忙。
“啪!”
霍琚多少年没受过此等大辱,怒从心头起,张嘴一句话未说完,便被一把推倒,后背贴上微凉的竹榻,少年敏捷翻身,居高临下俯视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你在挠痒痒吗?算了我自己来。”
“你!”霍琚倏然睁大眼睛,他以为自己又累又饿,又困又倦,可在少年的主导下,很快找回了热血沸腾的感觉。
极致的快-感中,大脑空茫一片,好似到达了极乐之地。
霍琚没能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凌息率先一步下去查看,竹榻被他弄塌了一角,小问题,找个东西先垫一垫,往后换一张新的就成。
“严重吗?”隔着蚊帐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我下来帮忙。”霍琚打算抬一抬床,毕竟他力气大。
霍琚震惊得无以复加,前面虽已察觉少年功夫强劲,却也想不到对方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霍琚瞟了眼少年细瘦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根本无法想象它们竟藏着那样巨大的力量,他的目光探进那双仿佛有滚烫岩浆迸溅的眼睛里。
霍琚身残志坚,两股战战,饿得头晕眼花,急需补充食物和水,几步路从扶着桌子到扶着墙壁,宛如蹒跚学步的小儿。
“起来了啊。”
霍琚观他的打扮,只能评价一句不伦不类。
除了丑没毛病。
除去一身婚服,凌息没件换洗衣物,深山野林里人迹罕至,但让他一个接受过现代文明教育的人立马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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