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音量。
沈匀霁的胸膛微微起伏,好看的锁骨似乎都在颤抖,玻璃珠一般的眼眸中映出的全是惶悚和憎恶。
“我……”
她捡起拐杖,捂着袖子,转头从茶几的另一端绕开了江渡岳。
“喂!”江渡岳喊了她一声。
随着啤酒中的泡沫逐渐消失,滋滋的声响也慢慢隐没,留下的只有雪白羊毛毯上斑驳的污渍。
他刚刚明明是想帮她,可她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他是瘟神吗?就如此地避之不及?
江渡岳不断地在脑海中重复着这些问题。
毕竟,刚才沈匀霁关门的一瞬间,他心里掠过的问题是,她明天还会来吗?
沈匀霁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江渡岳家出来的。
“小姑娘,你没事吧?”
“啊,我没事。”
如果此刻有面镜子摆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说不出“没事”二字。
老奶奶又问:“你是受伤了吗?”
她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悄悄移开了视线。
但是现在,那陈旧的伤疤却像是活了过来一样,传来隐隐的刺痛感。
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