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时间在这一刻短暂静止。

“为什么？”

牧原嘴角还沾着血，双眸间却是一派坚毅冷厉。

牧原积攒最后的全部灵力，猛地向0473系统劈斩而去。

刺目白光大作，刻板古怪的腔调再次响起。

与此同时，临时空间顷刻崩塌碎裂，古怪方正的空间消失，白书悦来到了正在崩塌的前世世界，来到了牧原面前。

白书悦与牧原就站在这片炼狱般的废墟中，遥遥对视。

“仙、尊……”牧原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地走向白书悦。

牧原伸出手，抚上了白书悦脸颊，与他额头相抵，哑声道：“仙尊……对不起，我……没有护好您……”

三生三世，不得善终。

“仙尊……”牧原对上白书悦的冷蓝双眸，隐约间，仿佛见到了与第二世相似的，极为浅的淡淡笑意。

冷冽梅香与清冽竹香缠绵交错，绵延不断。

“系统自我防御程序启动！”

“第二份档案销毁中……第二份档案销毁失败。”

“世界线强制重启程序进行中……”

……

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彻底打碎破庙夜晚的死寂。

出生便被丢弃于破庙的小孩, 依靠好心的老乞丐，勉勉强强活到了五岁。

但小孩五岁这年, 老乞丐病重去世，先前看不惯他的那些更大点的孩子们都纷纷跑来欺负他。

小孩渐渐有些麻木了。

兴许正如他们所言——他是天生的“丧门星”，是没人要的、被丢弃的“贱种”。

小孩日复一日地承受着他们的欺辱，每日饥不果腹，也不知还能活多久。

“你们在做什么？快住手！”

好、好漂亮的眼睛……

另一人一同耻笑：“就你这个病秧子, 也想来英雄救美？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然我们连你一起打！”

“你他娘的找死！”领头乞丐唾骂一声，“你真以为我们怕你啊？你那对没权没势的爹娘，跟我们乞丐也差不多！”

小孩慌忙去扶他：“小公子！小公子你没事吧？！”

小孩登时着急起来：“我不怕的, 你不用帮我，不要因为我受牵连，你快走吧。”

小孩：“小公子……”

白清自幼体弱多病，又哪里会打架？本来是以理劝服，但既然这群人不听劝不讲理，他也只能以身体护着小孩，不让他挨太多的打。

以前不管是挨打还是受饿，小孩从来不会有任何其他情绪，他只是麻木地接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