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偏殿与白书悦的闭关室靠近，里边都是这些年白书悦收到的各种天材地宝，绝大部分是对疗伤有奇效的灵器草药，被白书悦堆在一起当作疗愈室。

白书悦有百来年不曾进来过，对里边物什摆放都陌生许多。

疗愈室的灵愈池是乔慕灵三百多年前，于一个秘境中找到的上古神器，是一泉源源不绝，可迅速止痛止血，疗愈伤口的池水。

白书悦走到小房间前，运起灵力于房门前画出一道符咒，紧闭房门闪烁一下蓝光，缓缓开启。

白书悦看他一眼：“过来。”

牧元术并无分毫被随意对待的羞愤，得到准许后才终于走进屋内，左肩伤势用灵力强行止住淌出的鲜血，为免弄脏屋内环境。

可惜白书悦并不懂牧元术对他表露的全然顺从，上下打量他一番后皱眉：“衣服脱了。”

牧元术一时没理清他想法，茫然：“……脱、衣服吗？”

完全没听懂的白书悦：“？”

它感知到白书悦单纯的困惑，尴尬“咳嗽”几声试图掩饰：“咳咳咳……没事，没事……我只是说我最近太无聊，想找点能玩的东西。”

他转而继续看向牧元术。

白书悦的视线放在牧元术身上，但牧元术从始至终都未有任何不自在的想法，更未做任何非分之想。

牧元术一点点将衣物脱下，特意将衣服折叠好，将勉强能算作干净的位置露在外边，轻轻放在一张椅子上。

白书悦见他动作停滞，随口问：“愣着作甚？”

白书悦并不在意：“无妨。”

得到回答，牧元术才终于将自己的里衣也慢慢撕下来——

但他并未因此而停滞动作，轻咬唇瓣，一鼓作气将衣料与伤口彻底分开。

白书悦无动于衷：“若是这点痛楚都撑不住，那便没必要继续修炼了。”

系统身为一串数据，本身并不知何为疼痛，但他以往辅助过的宿主中也不乏遇难重伤的，每逢这时都会触发疼痛调整程序，由它为宿主将疼痛感知度调低。

第一次接触仙侠世界的系统产生了一股由衷敬意。

他等着牧元术将里衣也折叠放好，向他示意小房间的方向：“自己进去，半个时辰后出来。”

白书悦未作任何回应，转身离开疗愈室，留牧元术自己处理自己的伤。

白书悦：“不然？”

系统还想问白书悦为何不帮牧元术处理伤口，转念一想，真要帮了好像才不符合白书悦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