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来到城隍庙的主殿, 殿中端坐的神像里有一道身穿官袍的虚影站起来,对她行礼作揖。
白青点点头,说道:“受人之托, 要再进诡域。这次大约不会调用太多阴神,省厅厅长遇刺,真理教恐怕还有新的动作。请诸位勤勉巡查, 勿要懈怠。”
城隍看来, 守护一地本就是人类的机构该做的, 不能总指望神仙。按照古礼,府衙下班,城隍才上班。
可谁让现在的世道不好, 鬼魅横行, 免不得要加班, 他心里也没什么怨言, 但人类完全不出力的话,他就要闹了。
“益省的事情全凭你做主。”
白青将卡牌贴身存放,连夜坐车前往花鸟市。早上五点半,她从火车站走出来。按照导航的路线,她需要穿过花鸟市的老城区。最快的方法不是乘车而是坐船,一排船靠着河堤停靠,船夫们大多还在打瞌睡,唯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精神奕奕,盯着路边。她皮肤较黑,正因如此衬托得一双眼睛很亮。
女人热情地招揽着白青。
女人见她不问价格,主动说:“一道河内十元一人,二道河内十五元一人,过山岗五十,概不讲价。”
见她没有异议,女人伸手想扶白青上船。
女人面色微变。这种小船但凡船上的人有点小动作都会晃动,更别提上船的大动静。她要是不扶客人一把,很多客人甚至会掉进水里。
“您坐稳,这就走了。”
女人回答道:“出省界,花鸟市和湘乡市接壤。”
此时时间尚早,多是卖早饭的船停在岸边。
白青问:“会不会耽搁你做生意?”
女人笑道:“不耽搁,不管您吃哪一样都快得很。便是每一样都来一份,也不过是耽搁一两分钟。船家们手脚都麻利,但您放心,他们也绝不敷衍了事……东西的味道都不错的,要是有一次分量不够味道不好,下次就没人光顾了。不过,他们做游客生意的时候,难免会耍滑头。客人放心,想吃什么尽管买,我会帮你盯着他们的。”
“不多,我们这里风光很特别,但由于和湘乡市接壤。你应该也听过,湘乡市有点乱,连带着我们这儿的口碑也被带坏了。”
女人对烫粉的船家说:“拿出看家的本领来,客人要的是半斤的粉。你不要缺斤少两!”
船家说着,心想半斤粉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吃得完吗?
花鸟粉是用木碗装的,她可以船上吃,吃完把碗放在船上挂着的篓子里,等船回程的时候,船家们会来收篓子。各家的碗都有刻记号,不用怕混淆。
白青品尝一口,只觉得汤汁极香,香中带甜,甜中有鲜,鲜味在舌尖炸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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