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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灯光不知什么时候亮起，大约是为了省电，只亮了一盏灯，光线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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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又看了施谨一眼，那个人姿势一整个下午都没怎么变过，要不是仔细看还会眨眼的话，她都要怀疑施谨是不是凝固成雕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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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拿起一本书正准备打发时间，便听见门口传来玻璃门哗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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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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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出声，抬眼看，很快认出这是白天跟角落那个女人坐一桌的另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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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这几个女人长相出尘，很难不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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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八卦地看了好几眼，直到席今瑶凉凉的目光望过来，她才收敛住，问道：“您要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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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让席今瑶联想到白天喝的那一口咖啡，席今瑶略蹙眉，摆摆手，径直走向施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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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有些晚了，店里面现在除了施谨一个人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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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依旧低垂着闹到坐在位置上，对于她的到来丝毫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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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瑶唇角翘了翘，一步接着一步朝施谨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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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步伐的迈出，地面上她踩到的地方像是水面泛起涟漪一般，周围的画面略微晃动，隐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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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变化极其细微，若不仔细看定然察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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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靠近门口的服务员什么也没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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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背，神色涣散，姿态再不复从前那样优雅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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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内有一双鞋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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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鞋施谨很熟悉，她知道这是韩芮安今天穿的鞋。鞋子的鞋带已经因为长久的使用而变得松散许多，韩芮安今天纠结了很久要怎么绑鞋带才能让鞋带不那么容易散掉，最后还是施谨帮她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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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眼神亮了些，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生怕惊扰了这双鞋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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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温软的那一双眼此刻布满寒凉，一瞬间将施谨的心重新打入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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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怔怔望着，唇瓣张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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