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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安越过她之后, 她才跟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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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知道她这样, 是怕自己不跟她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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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说什么, 任由施谨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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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房间，没说两句话，收拾收拾便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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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韩芮安很早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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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费力地手撑着床面, 半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眉窝深深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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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不算好, 光怪陆离的梦境碎片接连不断地在脑海里晃悠，醒来再回想, 却一个画面也没能记起来，只能感觉到心头沉闷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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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着缓了一会儿, 待好些了，才动身子准备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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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往旁边一瞥, 韩芮安愣了愣, 旁边空无一人, 被子也铺得整整齐齐的，仿佛昨晚上是她自己一个人睡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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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许久, 才又动起来, 慢吞吞地下了床，出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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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还早, 房子里还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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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脑子空空的，机械地洗漱完，机械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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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客厅，她才发现，厨房里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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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步一顿，犹疑一忽儿，还是抬步，往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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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采光很好，窗户外是阳台，这会儿太阳还没有出来，只有一些自然光泄进来，但也足够将厨房照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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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就站在洗菜池前面，手里拿着一小捆白菜，在处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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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骨节分明，白皙修长，在白菜淡绿色的衬托下，看起来更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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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洒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美丽得像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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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没站多久，施谨便发现了她的注视，转过头来，跟她对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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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怔愣了下，随后很快扬起嘴角，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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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闪花了韩芮安的眼，韩芮安抿抿唇，心中的弦松了又松，她回：“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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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韩芮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手上，施谨还以为她在看白菜，又道：“这是我在冰箱里看到的，我昨天问过单阿姨了，她说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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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知道施谨误会了，但她没有说什么，应了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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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没在乎她的冷淡，接着说话：“我打算做一点面条，你要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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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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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自己也感觉自己好像太冷淡了点，韩芮安主动走近，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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