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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回神，看到了眼前的席今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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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羞愧感涌了上来，将她淹没，让她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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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席今瑶也没有多想，直接将冰淇淋递给了韩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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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瑶没有让韩芮安选择，她看到有两个口味的冰淇淋，就都买了，两个都给了韩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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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吃的就丢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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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盯着手里的两个冰淇淋，眼睛又酸又涩，没多久便模糊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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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几百年没吃过冰淇淋一样，大口大口地咬着，牙齿被冻得牙根都在发颤，韩芮安却没有停下来，一直到两个冰淇淋都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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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瑶侧过头，正想笑她，便看到了她发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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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住，慌忙拿出纸巾，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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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好一会儿没说话，直到她终于缓过劲，觉得自己现在说话应该不会打颤了，她才慢慢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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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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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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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停地道着歉，却始终没说为什么道歉，带着哽咽的话语在这一小方天地断断续续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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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瑶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沉默片刻，随后才勉强地扬起唇角，安慰她：“为什么要道歉，是我硬要为难你的，是我明知道你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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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又道：“是我明明知道你心软，却还硬我们要像以前一样，是我，让我们的关系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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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韩芮安死命地摇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不是的，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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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瑶这下是真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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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微润，叹道：“好了，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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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见，就是我们真的只会是朋友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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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今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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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还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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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泪已经干了，手里还攥着席今瑶给她的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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