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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韩芮安点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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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眼底遮不住的疲惫，施谨心有些软，“快睡吧，累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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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韩芮安顺从地躺下，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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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发还没干，得再等会儿。”施谨的头发很长很长，一时半会儿估计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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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韩芮安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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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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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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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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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默了默，“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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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安静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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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像是强调着什么似的，又重复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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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那种施谨好像带着目的性地要做什么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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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睁开眼，将目光落在施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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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浑身僵了僵，似是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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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施谨上下扫视了两遍，韩芮安才像是大赦一样放过她，“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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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施谨轻舒一口气，这才放松了些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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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芮安重新闭上眼，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让她感觉到安心的香气。这次她没再胡思乱想，很快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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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感觉到韩芮安睡着很久后，施谨才敢将视线落在韩芮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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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在韩芮安闭眼没多久就将蜡烛吹灭了，这会儿房间里很暗很暗，施谨适应了黑暗后才稍微能模糊看得见韩芮安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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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动声色地看了许久，久到头发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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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响起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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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谨摸了摸头发，确定干了后，便也躺下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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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床也不大，彼此相聚也不过才几十厘米，却硬生生给两人睡出了楚河汉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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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一早爬起来，试图制造一种这个世界还跟往常无两样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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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韩芮安从床上坐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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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施谨正巧从外面打开房间门，看到她起了，便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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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韩芮安今天心情不错，很欢快地应了她，“外面有什么动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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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早，那些土匪估计还没醒。我刚听张妈说，快中午的时候，他们很可能会挨家挨户搜人外加收保护费，所以我们需要出去，免得被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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