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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还视线对上了镜头，可她根本一无所觉，连是什么时候被拍了下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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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佑从桌上拿来了一本小册子，“这是你的爱好习惯，我都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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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翻开来，里面有她的饮食习惯、入睡时间记录，还有她喜欢的游戏类型，和各种游戏机、游戏卡上架发行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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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她自己记得都还要清晰完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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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合上了册子，捂住加快的心跳，惊慌之意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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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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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深深吸气，抬眸对上了沈嘉佑的眼神，他温柔地看向她，言语诚恳，满脸央求她施舍爱意、等待她宣旨定论的期待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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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佑，你的设想中，我是不是会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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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佑没有回话，但阎雨泽看出来了他深情中隐隐透着得意和十足信心的模样，仿佛在说这一房间我满心的爱意都给你看了，如此浪漫贴心，你怎会不接受？怎会不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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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说，我不但不觉得感动，反而觉得......”她停顿了些许，斟酌着说了个词：“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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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得让她想起求爱不成狠下杀手的陈吉，让她只觉得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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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知道沈嘉佑和陈吉不一样，她和当时仅有凡体之身的穆白也不一样，这大概也是她能够答应和沈嘉佑单独来这里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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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的答案，让沈嘉佑积攒了两千年的情绪一击即溃。他捏紧了拳头，眼眶发涩，连声音都沙哑了：“很恐怖？我爱你，竟让你觉得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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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掏出一整颗真心来相待，却换来阎雨泽这样的反应，他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这种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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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佑没有等来回答，他将阎雨泽手里的小册子拿了过来，小心地收进袖袋里：“看来你是决意不接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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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要拿天牢一众亲朋要挟于我，雨泽便也只能以死相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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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有更好更温和的解决方式，你却要这样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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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阎雨泽想起这两千五百年的孤独，和穆白在摩天轮里对自己说的话，她正视着沈嘉佑：“你不懂，我一秒也不能和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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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身出了这个让她觉得后背发毛的房间，背过脸对沈嘉佑说：“机会已经给你了，我可以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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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佑仍有些不死心，做着最后的挣扎：“你不怕我反悔吗？神谕如何，不过凭我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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