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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见她像赴死般的满脸悲壮, 心里像放了个碎肉机似的，把一腔热诚碾碎在地, 他面色不由淡下去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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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细心体贴地泡好了上品茶，推了推摆盘精致的点心盘, “早餐可吃了？你总不爱吃, 对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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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殿下挂怀。”她嘴上恭敬，手上一点要接东西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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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下有些淡青色, 想来是晚上没有睡好。长睫微垂，就是不愿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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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又头疼了？没有睡好？”他见阎雨泽不愿坐来圆石桌旁, 只好起身向她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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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自重。”阎雨泽往后退了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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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接近, 软硬兼施, 她居然都不吃。沈嘉佑捏了捏拳头，藏在了身后：“我很想知道，若是她不回来, 你是打算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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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终于肯抬起头来, 她面色确实不佳，看着十分疲惫, 但眸子里的神色却坚定异常：“就算孤身一人，也比强迫自己与不爱的人相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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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哪点比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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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家世，他是神帝之子, 论样貌，地府蝉联了那么久的第一美男不是吹的, 就算论体贴周到、论对阎雨泽的一片真心，他也断不会比阿司差半分！而且......分明，分明他比她更早遇见阎雨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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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佑在努力抑制自己不断起伏的气息，阎雨泽正一瞬不转地盯着他，眼里带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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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是怜悯他的，阎雨泽也说不清为何自己就认定了阿司，她只心里明白，除阿司以外，自己就是无法接受任何其他人选，况且感情又不是等价的商品交易，不是列条件分析就能够比较一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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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摇摇头：“殿下看来从未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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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佑听了苦笑：“爱？我愿降为副官追随于你两千余年，难道不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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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真对我......”阎雨泽顿了顿，她仍没有适应两人的身份转变，说出这个字让她觉得艰难万分：“若是真的，便不会不顾我的意愿，让我感到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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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便想拥有你，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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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雨泽侧身看向了荷花池。荷花池里的荷叶一点一点的承接着花蕊尖上滴下的露珠，终于不堪受重地垂了腰，让露珠又滚落进池子里，水声轻响，长椭形的涟漪渐渐向四周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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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起了没有坐摩天轮就甘愿永远离开的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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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摇了摇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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