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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早就亲过对方的每一寸肌肤了，但在特定的环境和氛围下，依旧会觉得别扭和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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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文秋要换衣服，木挽枫自觉转过身，额头抵着门，脚尖无聊地轻轻踢着门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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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做什么？”文秋没什么情绪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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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挽枫转身，文秋已经换上了一条灰蓝色的睡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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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清清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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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又响起一声闷雷，接着是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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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起，进来的风和文秋一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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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不好，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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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秋一愣，触动的同时，心间反倒生出抵触的躁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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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窗边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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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越来越大了，厚重的云层后是渐渐逼近的轰鸣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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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秋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时，心里那没来由的烦闷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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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笑道：“今晚有雨，既然过来了就在这歇着吧。”说完，她走到衣柜边，踮起脚拿下一床新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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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时，木挽枫已经跟在她后头了，此时正木楞楞地挡在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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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一下。”文秋出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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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挽枫没动弹，而是直视着文秋的眼睛，不容对方逃匿地说：“你现在明明不高兴，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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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秋皱眉，语气不耐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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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挽枫抿起嘴，习惯性地摸右手腕，只是现在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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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想起来，那条手串被她连着那个半成品的公仔一起丢进垃圾桶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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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仔是她半个月前开始做的，手工对于新手而言有些难，所以她陆陆续续扔掉了好几个。因为事出突然，所以她今天再三纠结下，还是把最好看的那个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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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日的风又急又冷，她在楼下等了五六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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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忐忑的、不安的，因为她曾在无意间做了伤害文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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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过最坏的打算，文秋不会接受这只丑丑的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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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最后一分钟，文秋应验了她的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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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文秋不耐的背影，木挽枫知道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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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跟班文秋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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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样的可能，木挽枫的心脏就像被凌迟一般持续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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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让人难捱的痛感让她想要不管不顾地抓住文秋，哀求她、挽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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