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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一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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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漠一点，只顾自己，只要自己过得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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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你最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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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话，她像是在对傅迟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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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总是把自己控制在某种思维里，控制在自己的思维里，听不进任何宽慰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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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会更多地关注到那些灰色的角落，继而忽略那些灿烂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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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看到人性的恶，好像那些善意和美好本就该如此，而恶本就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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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断吸收消极的情绪，让自己痛苦，这似乎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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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自己不负责，她不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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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撑起身体，专注地看着她，轻抚下她泛着薄红的眼尾，擦去眼泪，轻言细语道：“你现在不能立马改变这种念头，那我们就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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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善良，你最在乎生命，你没有办法做到对那些事情不理睬，你有一颗很柔软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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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温柔，喜欢你认真对待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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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傅迟喉间哽了哽，鼻尖一酸，眼眶湿了，“我们生活在世界上，不是为了经受苦难，是为了做自己，开心自由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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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黑暗，我们无法阻止，也没有能力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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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是这个世界上，和那么多人一样，很渺小，很脆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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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善意是有限的，总有用完的一天，我们无法帮助，体谅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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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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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唇边荡开一抹开怀的笑容，“你已经做得很棒了，裴泠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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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泠初埋在她肩上哭起来，这是傅迟第一次听见她毫不压制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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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不被理解的心情，痛苦的情绪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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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抱紧她，用尽全力将她包裹进怀抱中，就像雏鸟被成鸟保护在丰满的羽翼下，给她温暖，给她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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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次思想上的交流没成功，那我们下次再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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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眼角挂着泪，笑得很温柔，用指背轻柔接住裴泠初的眼泪，又倾身过去，吻了吻她翕动不已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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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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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裴泠初的肚子咕咕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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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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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眼可见裴泠初尴尬起来，傅迟憋住笑，说：“中午也没吃饭，我也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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