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膊，咬着牙，浑身都在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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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怔怔地看着她，身体在空中飘荡，脚下是波涛汹涌神秘未知的深海，仿佛张着深渊巨口，能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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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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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说得艰难，手臂肌肉高高鼓起，绷紧，拽着人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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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上沾满水汽，深海海水泛着腥气，眼尾处的伤口沾了盐水，火烧火燎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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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终于把林知夏拉上来，两人浑身湿透，瘫坐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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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大口喘着气，就算她锻炼得再怎么多，手臂也承受不了一个成年人的体重，大概是拉伤了，一点劲都使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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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救我？”林知夏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嗓音打着颤，腿软地跪在地上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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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冷眼看着她，冷嘲一句：“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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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身体站起来，朝海面望望，又看向其他人，似乎是没发现她们这里的情况，裴泠初也还没上来，刚转身，想回去先用绷带简单处理一下手臂，林知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扯住她拉伤的手臂就往后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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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要救我的，你别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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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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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得太快，酸软的双腿无力反应，傅迟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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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阴森的表情，游艇的灯光，黑漆漆的天空，明亮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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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刮着耳廓，她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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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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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海前，她似乎听见小初姐姐在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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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就这样从这世界中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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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迟唇边勾出无奈酸涩的笑意，朝一望无尽的海平面眺望，却找不见那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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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讨厌，早知道会这样，她还不如不纠结那么多，早一点跟小初姐姐告白好了，至少不留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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