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恶臭、熔炉里翻腾的龙髓浆液提取物……与怀中幼崽那微弱却真实的体温、太平公主嘴角刺目的液态能量“血液”、还有那丝丝渗入、甜得令人灵魂冻结的粉红毒雾……无数破碎的感知和尖锐的意象在他混乱的神经突触中疯狂撕扯、爆炸。
“呜…” 星尘在他怀里发出一声细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呜咽,小小的头颅无意识地蹭着他冰冷坚硬的作战服纤维,传递着一种全然的、近乎愚蠢的、将生死托付的依赖。这股依赖感,像一把烧红的超合金钻头,瞬间洞穿了他所有混乱的思维风暴和撕裂的痛苦,留下一个灼热、清晰、不容回避的孔洞。赎罪?不,这个词太过轻飘,太过虚伪。这是偿还!用血,用命,用人类所拥有的一切,去填平那由人类亲手挖掘、深不见底的罪孽深渊!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空气混杂着臭氧的焦糊味、金属熔化的腥气、桃园系统模拟出的虚假花香,还有那致命的、甜腻的毒气。这混合的气息如同腐蚀性液体,灼烧着他的气管和肺泡。他不再看那如同活物般扭动、即将彻底崩溃的空间裂缝,不再看那在虚空中无声集结、如同金属山脉般庞大的毁灭洪流,甚至不再看装甲碎片不断剥落、能量场剧烈波动、摇摇欲坠的太平公主。
他抱紧怀中那团微弱的、正在熄灭的生命之火,转身。
一步,一步,走向平台中央那兀自幽幽流转的灵境核心光球。幽蓝的光晕如同深海,将他染成一座移动的孤岛,一座承载着最后希望的方舟。每一步落下,脚下由高密度能量晶体构成的平台都发出低沉的嗡鸣共振,仿佛在应和着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沉重而决绝的搏动。
在太平公主熔金般燃烧的、带着物理性崩溃前兆的注视下,在远处老和尚眼中交织着绝望与最后一丝渺茫希冀的目光中,在粉红毒雾无声蔓延、机械尖啸撕扯着现实结构的末日交响里,傅小D抱着那团微弱的生命之火,踏入了光球之中。
刹那间,极致纯粹的幽蓝将他与星尘彻底吞没。
嗡——!
不是声音,是直接作用于灵魂的、信息洪流的尖啸!傅小D感觉自己的头颅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眼前不是黑暗,而是瞬间被无穷无尽、杂乱无章、超越理解的画面和数据流塞爆!灵境核心那庞大的量子信息流,如同失控的星河倒灌,蛮横地冲入他毫无防护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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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撕裂般的剧痛从眼球深处炸开,沿着视神经疯狂蔓延!他的“天眼”——那个在无数次生死边缘被意外强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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