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命运齿轮：回家看看

指头！"她涂着水晶甲片的手指划过屏幕，"你看，借五万到手四万，十天还六万，日息才20%......"

"日息20%？"岳飞下意识握住腰间，却摸了个空。他这才想起沥泉枪已经化作时空隧道的路费。当年在朱仙镇对阵金兵铁浮屠时都没发软的双腿，此刻却像灌了铅。"这位娘子，可否借手机一观？"

王芳被突然冒出来的古装男子吓得后退半步，手机锁屏壁纸上跳动着"待还金额：元"。岳飞盯着那个血红的数字，耳边响起十二道金牌召回时，临安城此起彼伏的算盘声。当年秦桧克扣军粮，也不过是三分利。

"大叔你cosplay入戏太深了吧？"张明抹了把脸，露出被晒得分层的前额，"这是速达金APP，现在最火的网贷平台。只要填身份证和通讯录，五分钟放款。"他点开黑色图标，界面突然弹出个咧嘴笑的金元宝，"看，今天借款还能抽奖，一等奖是特斯拉Model3呢。"

岳飞感觉后背渗出冷汗。他想起傅小D昨夜指着那些灯火通明的写字楼说："如今放贷的都叫科技金融公司，比当年当铺厉害多了。"此刻他盯着APP里不断跳动的倒计时——"剩余优惠时间03:47"，那鲜红的数字分明是滴血的沙漏。

"叮咚！"王芳的手机突然炸响提示音。催收短信像条毒蛇窜出屏幕："王女士，您尾号7788的借款已逾期2小时，根据《用户协议》第38条，我们将启动通讯录预警程序。"

张明突然夺过手机往马路中间摔去，飞驰而过的特斯拉碾碎屏幕的瞬间，岳飞看见通讯录里密密麻麻的名字在玻璃渣上跳动。那些被预设成担保人的亲朋好友，此刻都成了高利贷的人质。

"不能报官吗？"岳飞扶住踉跄的王芳。少妇腕间的银镯子硌得他掌心发疼，和当年梁红玉擂战鼓时戴的镯子一模一样。

"他们合同里写着年化利率24%，但会收30%服务费。"张明从裤兜摸出皱巴巴的合同，"逾期一天就要付20%的违约金，这些都在《用户协议》里用灰色小字标着。"

岳飞蹲下身，借着路灯细看那些蚂蚁般的条款。月光掠过他鬓角的白发，在纸张上投下细碎的影子。他突然想起绍兴十年那个雪夜，金兀术的狼牙棒擦着耳际飞过时，带起的风也是这般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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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将军？"清亮的女声穿透蝉鸣。穿深蓝套装的女子从律所招牌下快步走来，胸牌上"林晓雪律师"几个字泛着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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