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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从栽种着她最喜欢的文心兰的花盆里,层层浸透出来——
铺满整个土面。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孩子?!]
[是兔子!剥了皮后的兔子!]
[血淋淋的,她居然就这样埋进了太太的花里!]
[因为什么?就因为太太对兔毛过敏,先生不让她养……]
[她就这样报复太太吗?天呐!太太可是她的生身母亲,她怎么能?!]
“呕——”文澜没忍住,捂住口唇的同时,腰身也弯弓下去,像就要崩断的弦。
顾灵姿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阿澜!阿澜?你怎么了?”
她也不嫌脏污,蹲身下去,急忙去看文澜的情况。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没想到……我这就叫医生!”
———*
楚滕接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时,文澜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是真心爱文澜的,见妻子如此,面上神情阴沉得能滴下水来。
“怎么回事?”他问顾灵姿。
顾灵姿满面歉疚:“是我不好,本来是想宽慰阿澜的,没想到……”
她见楚滕神色焦灼,倒也不再废话,直白道。
“是小璋拜托阿澜劝楚昭向商家道歉,劝完后,阿澜状态就不太好。”
“我劝她宽心时,不小心害她想起了八年前,那只死兔子的事……阿澜状态就不好了。”
“兔子?”楚滕又怒又急:“她怎么会又想起这件事!明明都快忘了!”
“是我不好。”顾灵姿面上愧色更重:“楚昭接小澜电话时,叫了小澜一声妈妈。”
“小澜可能因为这个,又开始觉得是她对不起楚昭。”
“觉得她作为母亲,对楚昭不够宽容……”
“阿澜一直在想和楚昭有关的事,这一不小心就……都怪我,怪我来太迟了。”
“我要是早点来,阿澜也不至于,从昨天和楚昭打完电话后,就一直难受到现在。”
“什么怪你?!”楚滕简直是怒不可遏:“这哪里能怪你?”
“都是那个讨债鬼,生下来就没有让小澜宽心过一天!”
“她害小澜还不够多吗?好不容易小澜好点,又给小澜添堵!”
“生块叉烧都比她强,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能祸害亲妈的孽种!”
“畜生,真是死了都嫌晦气!”楚滕越骂越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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