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熠手掌蓦地紧收,意识到不对劲,他移开目光抬手将人推离,双腿不自然交叠,冷声道:“你想多了。”
见他眉心紧拧,神情不愉,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林笙眼中闪过得逞笑意,他坏笑着再度贴了上去,鼻息娇哼:“我才没有想多呢,哥哥都不敢看我,肯定就是喜欢”
汽车应声停下,陆景熠冷漠望着林笙:“你,坐前面去。”
“快去。”声音不容拒绝。
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
【让你独裁专制管东管西,恶心不死你。】
欢快的儿歌从前座传来,声音雀跃到挡板都挡不住。
认栽吧,陆景熠。
局促不安地站在母亲身后,说话声音小小的,人也小小的。
漂亮极了。
后来,少年总是来找他,眼神里充斥着赤裸裸的爱意。
与最初判若两人。
但他不能回应。
现在可不是他能不能回应的事。
没给他送精神病院都算好的。
就这样看着他、也不错。
妈的。
这一条废掉。
——
等到了公司,他才知道招惹戒色大师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嗯,软笔。
“能不能换硬笔啊。”
林笙:
【想报复我就直说,这种鬼话也说的出口?】
陆景熠不动声色勾了下嘴角:“写坏了也没关系,储藏室还有好几刀纸,慢慢来,总归能有一张好的。”
他看着这张废弃的纸瘪了瘪嘴,默默换了张新的。
早写几张好的,早点结束。
这笔账林笙还是会算的。
一个从未接触过软笔的人,怎么可能控制好力道,提笔就是一团。
连小脸都是。
【烦死了!烦死了!】
“蘸墨时要完全浸透笔身,再慢慢在砚边舔笔,直至舔掉多余墨汁,笔尖汇聚成锋。”
林笙怔了下,抬头望着上方的陆景熠表情呆呆地。
陆景熠轻笑,伸手点了点怀中少年沾染墨点的鼻头:“看我做什么,不想吃饭啦?”
他最是抵挡不住温柔的男人。
一见着,他心里就小鹿直撞,撞的他大脑一片混乱。
后背温度渐升,火燎燎的。
提笔按压转折顿挫,行云流水,跃然纸上。
忽然。
他闷哼一声,猛地低下头。
“小笙!”陆景熠吓了一跳,急忙蹲下查看:“怎么了小笙,是哪里不舒服吗?”
“阿景。”林笙甩了甩脑袋,伸手拉住了他:“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