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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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担心他自责的心意，朱温了然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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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胜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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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黄巢相当直接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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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咱们要做的，只是从雷帅眼皮子底下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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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笑了笑：“不跑，学西川那群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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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高骈镇守西川时做下的一桩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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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骈为了对付蜀地鼓噪要饷的“突将”，极有创意地发明了一种新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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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校场发饷，不必着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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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的成都校场，愤怒的咆哮声震天动地，刀斧齐作，地面顷刻被无涯的血海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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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杀戮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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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史载：辛未，高骈阴籍突将之名，使人夜掩捕之，围其家，挑墙坏户而入，老幼孕病，悉驱去杀之，婴儿或扑于阶，或击于柱，流血成渠，号哭震天，死者数千人，夜，以车载尸投之于江。有一妇人，临刑，戟手大骂曰：“高骈！汝无故夺有功将士职名、衣粮，激成众怒。幸而得免，不省己自咎，乃更以诈杀无辜近万人，天地鬼神，岂容汝如此！我必诉汝于上帝，使汝他日举家屠灭如我今日，冤抑污辱如我今日，惊忧惴恐如我今日！“言毕，拜天，怫然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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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戮哗变军队，本是惯例，但像高骈这样举族诛之，妇孺无遗，残酷亦属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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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当然明白，黄巢提起高骈屠戮突将的往事，意在何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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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帅当中，雷帅和焰帅都曾研习过传说中的黑暗兵法。蕲州一役，被焰帅屠杀的义军家眷，老弱妇孺，为数亦不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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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并不掩盖对这种事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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