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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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草军主力已到了长江以北的瓜步，饮马大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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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师雄和他的战士们，在黑夜中燃起光芒，砥砺前行，却消逝在黎明到来前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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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不会永远发生，他们终未能再次从尸山血海中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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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算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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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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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很多年后，你依然记得我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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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想起曹师雄和他的最后对话，突然自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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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如新，倾盖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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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明白断指中的金色头发代表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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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被杨行密用剑柄打断了至少三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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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个女人要搅风搅雨，并不必伤势全然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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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有头脑和美色可以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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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滴这个女人，必须死——朱温再次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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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没有责怪自己接受杨行密的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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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杨行密报信，他早已死在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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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人不能未卜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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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早知如何就好”的感叹，都只是弱者的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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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兄，我会拿这个女人的首级去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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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温咬破指尖，将鲜血涂抹上自己的嘴唇，对断指郑重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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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把她的胸脯和大腿，也给你一发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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