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青帝刀法

nbsp;齐克让后方一位青年将官，兰陵萧氏嫡子萧翎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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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雪帅齐克让神色却是依然一向地古井无波，看不出深浅，挥手打断了萧翎的话：“那敢问黄帅，当今圣人有什么过错，堪称桀纣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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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正色道：“子贡曰：‘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恶居下流，天下之恶皆归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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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引自《论语》，是说商纣王的真正恶行，并不如后世所说的那样多，完全是因为纣王无道覆灭，其暴行才被表现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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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帅说当今之世，并没有到大部分百姓活不下去的地步。那么商纣之时，所滥杀主要亦只是贵族、诸侯，百姓虽然深受剥刻，不免饥寒，同样没有到饿殍千里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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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武王伐纣之时，是否又考虑过，自己终结商纣暴政之后，究竟能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还是将天下带入无穷的混乱和战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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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正色道：“大唐天子李儇，虽然不算昏到极点，但今日唐朝国运已衰，河朔三镇割据，节度使不听朝廷调遣的甚多，大有东周列国之风，本就是开历史的倒车。这样的天下，今日不打碎重造，何时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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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不才，即使不能亲自掀翻世界，再造新天，也将血荐轩辕，以骨肉化为滋养新时代的养分，在九泉之下，看那盛世再临的生机勃勃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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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黄巢背上七星砍山刀霍然出鞘，指向齐克让与泰宁军众将：“而今日之大唐，已经配不上伟大帝国的名号。它最后的使命，就是在烈火中倒塌，彻底燃尽，为华夏献上火凤涅槃，日月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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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话音已经落下，余音犹似绕梁三日不绝。一时之间，相对两军，鸦雀无声，只觉黄巢的雄壮身影，显得越发高大，顶天立地，仿佛泰山巍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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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齐克让才道：“黄盐帅所言，谁为桀纣，谁为汤武，终究还是看谁力高一等，由力量来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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