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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的时候，我喜欢所有二十岁人里最漂亮的公主殿下。那六十岁的时候，我自然也会喜欢六十岁人里最漂亮的老太太。在同年龄段里，你永远都是最漂亮的那个，我永远为你着迷，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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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倦自知生命短促，前途并无定数，或许某一天就会死，连黑夜里的月亮也再也见不到，因此她从不说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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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这样的祁照眠，她毫不犹豫说出这样的话。哪怕她的生命没有那么长，但她也一定会在自己的一生中永远深爱祁照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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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不过是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人了。再也遇不到一个如此倾国倾城，又机敏睿智，却又处处护着她，深爱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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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祁照眠偏爱，是她前半生，上一生，积德行善才来的福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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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依相偎，林山倦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批阅奏折却也不觉得无聊。事实上即便让她一直在祁照眠身边不言不语她也不会觉得无聊，她赏祁照眠的乐趣，已经甚过赏四季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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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琅琊山四时之景不同，尚且乐亦无穷也。更何况祁照眠有血有肉如此鲜活，随便一颦一蹙，都够林山倦回味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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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祁照眠总算看完了所有奏折。林山倦在她身后帮她揉肩，舒适的力道将经脉之中的酸胀感逐渐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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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整天的雪总算停下来，不仅如此，外头的天也彻底放晴，还有夕阳挂在山尖上，将遍地的白雪照得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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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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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倦很少有机会看日落，从前，她那个时代的人大多数都喜欢追求这些日升日落的浪漫，他们愿意在缓慢的自然中补充识趣的元气，她是很羡慕的，可她一般都没什么空去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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