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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烧水，给两个人沐浴了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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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雪地舞动有多唯美潇洒，此刻头顶的冰就有多厚。到底是京城的冬天，寒冷彻骨不说，结冰也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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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新奇地摸着头顶僵硬的发丝，愈发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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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是轻飘飘的雪花呢，这么大会儿功夫，就不知何时把她的头发都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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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见她的模样只觉好笑，帮丫鬟把热水抬进来之后便开始一桶一桶往浴桶里头倒。见柳河还在铜镜前摸自己僵硬的头发，不免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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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洗干净，不然一会儿非冷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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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转了个圈儿来到叶溪面前：“你先洗，我耐寒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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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不由分说将她推到浴桶边，顺势拉上屏风：“你一个南蛮人耐什么寒啊，快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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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勾唇，在屏风之后露出一个脑袋讨价还价：“那你在外头守着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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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一愣：“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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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眼睫轻眨，温柔之中又多了些娇俏的意味：“万一我背上的刺青被旁人看去，岂不是要告诉爹娘，把我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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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解释过为何叫“爹娘”，此刻再听她叫，叶溪总觉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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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守着就是了，去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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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这才笑笑缩回去，幸而是白日，并不会将她窈窕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叶溪正对着屏风坐着，听着屏风后的水声，也忽然想到她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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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艳丽鲜红的花儿，她曾见过一次，只是印象模糊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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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便越觉得好奇。叶溪终于忍不住问：“你背上的刺青……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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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停滞几息，柳河的声音仿佛也沾染了湿热的水雾，从屏风后头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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