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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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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则搓搓手臂，大着胆子走到叶溪面前，顺势牵住她的手：“这屋这么冷，走，去我那儿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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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你那儿”，还不是我原来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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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十分温吞，有舒适的暖意，叫叶溪一时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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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柳河很担心被拒绝，但至少在叶溪面前，看上去是如此的从容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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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坐在床边，柳河如上次一般将刚洗过澡的叶溪用被子围住，才把抄好的信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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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却按住：“明日先给殿下看过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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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没意见，多数时候她很喜欢听叶溪的话，之所以是多数时候，是因为叶溪很少建议她，不然她愿意件件都听叶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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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有更想知道，并且自己也完全可以知道的事。她犹豫很久，还是决定直接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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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找到的，叶朗呢？他、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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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微愣，她没想到叶溪会这么在意她，在意到，不仅会因为她心神不宁，还会丢掉面子直接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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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在以往，恐怕她会用“与我无关”之类的借口让自己沉默的，可今天，她问得如此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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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柳河也决定用同样直白的方法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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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领口拉扯开，凑近叶溪：“你闻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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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的脸倏地更红了，下意识想退后，但没能如愿，因为柳河的手掌已经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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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闻看。”她再次靠近，语调平和，并不是催促，似乎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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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于——“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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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这个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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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奈何柳河愈发靠近，她只好装模做样地迅速在柳河面前吸了下鼻子应付交差：“闻、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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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轻笑：“是不是没有其他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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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我哪知道啊我就是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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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似乎在她脸上看出她想说什么，干脆也爬上床，坐在叶溪对面，将叶溪圈在腿间：“重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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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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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眼中的温柔更像是不容拒绝，叶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一退再退，在强势的柳河面前，她仿佛就失了强势。正如她偶尔强势时，柳河也乖顺地都随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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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次靠近了，很认真地闻过了，除了和自己相似的浅淡香气之外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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