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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高兴，你最终认同了我的选择，让我在死亡之前能再看到你意气风发笑着看向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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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们这辈子倾尽心血的作品，也是我们永远疼爱呵护的孩子，愿你今后远离自我怀疑与犹疑，能继续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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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想做的事，做你觉得正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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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愿宁秋平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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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愿你爱的盛迦与宋霁安平安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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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是王慧秋登珠峰前写下的，这是她们登山前都会写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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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慧秋只在这封信里提及了宋宁秋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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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是什么情感充沛的人，甚至可以说她其实在情感上吝啬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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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秋是她亲眼看大，付出真心的孩子，而对与盛迦与宋霁安的照拂，更多来源于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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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爱宋宁秋，所以她也爱这两个孩子，但没有什么比“女儿”更重要，她死前留下的只言片语里，只愿分给宋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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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秋站在窗边，哪怕早有预料，可当真的看到这封信时，眼泪还是难以抑制地溢出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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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或许是王慧秋和付明琅曾经打过的预防针见了效，她指尖攥着栏杆，除了肩头轻颤，竟然没有任何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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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脚步声，有一只温暖的手搭在她肩头，付明琅这五年似乎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增加了七八条，头发也灰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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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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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王慧秋不一样，她没有王慧秋那样喜好奉献，愿意为宋宁秋奉献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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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自由，有自己的追求，天南海北到处走，挥霍着祖辈留下的积蓄，只做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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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也是宋宁秋拥有宽广胸怀的老师，她对这个世界的探索与渴求都来源于付明琅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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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老师此刻抬手揽住她的肩，并没有看她，只同她一起站在窗边，看着那片晴朗的天，轻声说：“王慧秋说自己死了或许会变成一只飞鸟，我以前说她每天心思这么重，大概变成鸟也飞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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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实那只是在打嘴仗，我很希望她能挣脱束缚飞起来，就像她这一辈子在最后的时光里终于大胆了一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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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时不时有迁徙的鸟翱翔而过，成群结队，在云彩前肆意地穿梭，偶尔发出一两声嘹亮的鸣叫，付明琅目光炯炯地看向它们，接着说：“你看，那里头说不定就有她呢。我们在这里伤心难过，她这个没心没肺的，已经变成鸟接着去登她的珠峰了，低头的时候大概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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