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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楼下坐了整整半个小时，最终还是做出了另一个按她此刻的计划不应该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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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感，是不能按部就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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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宋霁安教会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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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知晓自己重新上楼会带来什么影响，会不会与她意料中的发展出现偏差，会不会被宋霁安冷漠地请走，她只是觉得那一刻她该上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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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宋霁安开门的这一刻，或许这个决定并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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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安握紧了拳头，她刚刚干涸的眼泪在盛迦这句话下再忍不住，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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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应该上来的，”她哑声说：“你不上来，说不定我可以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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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正常是变回我们再次见面时的宋霁安，还是变回十八岁的宋霁安？”盛迦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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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安咬牙笑了一下，眼泪却越落越凶，她握紧的拳头终于打到了盛迦肩头，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不是在泄恨，只是在嘲笑盛迦的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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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不回十八岁的宋霁安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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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十四岁的宋霁安该是什么样子。”盛迦问：“起码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她自己或许也不想变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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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宋霁安冷声说道：“你又怎么知道二十四岁的我不想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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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在哭，”盛迦直白地回答：“因为你在痛苦，你在哭，无论是初次见面时的宋霁安还是十八岁的宋霁安，你都已经变不回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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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已经带给了你改变，因为你也想畅快肆意地生活，因为你从头到尾，心底的冲动都只是被压制不曾被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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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迦，你真是个混账，”宋霁安的情绪已经到了忍耐的边缘，她有些崩溃地说道：“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在十八岁改变我一次，又要在二十四岁再改变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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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你的玩具，我承认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是不可以放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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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是盛迦的拥抱，盛迦将她紧紧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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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安仿佛突然就失了力，她顺着门框跌坐到了地面，她知道自己只是在不理智的时候向盛迦迁怒而已，可是她在看到盛迦的那一刻，委屈就已经再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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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只有盛迦，哪怕她用这样尖锐的言语去迁怒也不会愤怒，因为她这是属于她们之间的默契，她太了解宋霁安，宋霁安也太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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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霁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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