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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感激家长接住了从窗上摔下的她，还是该装作不是她弄堵的马桶，面对苏拉，一时笑得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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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体面地说出开场白，白宁羞臊得恨不得把头埋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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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苏拉没有让尴尬的气氛持续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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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行动代替生涩的寒暄，见白宁倒在地上不起来，关切地用象鼻，推顶她的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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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摔疼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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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耳朵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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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体虽然没有马上做出回应，但她的心，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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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错位时空，共情了巴雅不久前听到苏拉问她想不想家那句话时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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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没有先问她叫什么，也没有先问她为什么跟着巴雅，更没有先问她为什么不告而别，她们的第一句对话，完全出自当下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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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苏拉为什么要关心一只毫无关联的象，摔疼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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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自己都不曾第一时间关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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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摔疼了吗？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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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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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毫无征兆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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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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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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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出于对长者天然的信任感，许是反应过来苏拉一直默默跟在她身后她应该有所交代，白宁控制不住倾诉欲，很真诚地跟苏拉坦白起她遇到巴雅的种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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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像巴雅说的云里雾里，半藏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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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坦坦荡荡，无心无意间，讲清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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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也把巴雅要隐瞒的小心思，一并透露了个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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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巴雅迎空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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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心情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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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情不自禁用之前那种深深的眼神，看向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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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白宁此刻并不知这种眼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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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以为她真正想表达的核心，她耽误巴雅回家的进度实在不应该，苏拉没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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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白宁再次郑重道歉，“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但我想跟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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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拉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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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白宁，你没做错任何事，不需要向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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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巴雅一样叫我祖母吧，巴雅自己贪玩不回家，你不用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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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眼睛含水，看上去那么楚楚可怜，苏拉面对她，完全没有面对巴雅时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威严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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