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页

气质就行。

\n

有的象注定看一眼就会让象过目不忘。

\n

迎面朝她们走来的年长雌象，自带王者气质。

\n

一对上下丈量起来足有一米多长的巨型大耳，逆风舒展。

\n

瘦长的四肢，稳健的步伐，每走一步路，都像用标尺丈量出来的那般，标准，从容，优雅。

\n

无论是她皮肤上的每条沟壑纹路，还是那对长度惊人，光洁度极好的，向上弯曲生长的淡黄色象牙，就连同上面那些细碎的龟裂，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

\n

种种，却又不显老态，独有经年沉淀下来的特别韵味。

\n

最令白宁震撼的是她通身外溢的沉静和冷淡。

\n

疏离，却不完全漠然，看不出喜怒，却有莫名的威严，让周遭好像一下安寂下来。

\n

白宁被一种无声却强大的力量，硬控在原地。

\n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她很难想象，人的灵魂，会对动物，对一只大约是象群首领模样的年长雌象，萌生敬畏之心。

\n

她呆呆地视线追随，连埃里克退到她身边站定，和她并排站着一起行注目礼也未察觉。

\n

两道视线，就这么齐刷刷，随着迎面走来的雌象移动，直到她停步在巴雅身前。

\n

-

\n

巴雅怎么也想不到，祖母苏拉会出现在这里。

\n

那声再熟悉不过的呼唤，平时听起来没有什么特别感觉，换这个场合再听，简直就像柔声给耳朵过了遍电。

\n

从她有记忆起，苏拉从没离开象群单独外出过。

\n

此番为了她，竟然打破这个规矩，这意味着什么，她根本不敢细想。

\n

之前擅自离开象群，对象来说到底算闯了多大的祸，这会才有一点切实感受。

\n

“祖母。”

\n

内疚，后悔（当中又夹有重来一次选择大概率不变的固执），羞愧，等等复杂情绪交织，巴雅心虚地低下头，眼眸也跟着半垂。

\n

她完全没勇气对上苏拉的目光。

\n

苏拉保持沉默，站在原地先将巴雅从头到脚完全看一遍，见她没有受伤，才长叹一口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