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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心智却似回到了幼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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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嘛，再怎么龇牙咧嘴，打一下就怂了，就算心底有再多想要宣泄的，也只敢躲在屋里撕撕床单被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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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还能好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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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岚：“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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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呢，她就说嘛，原主都已经不在了，她若离开这世上就没有离玉了，慕陶就不会伤心难过到做一些可怕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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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想过，司青岚或许会种下一朵新的无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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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刻看来，她还是想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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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需要什么无问花，如今慕陶这副模样，认不认得她都两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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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止不住失落地垂下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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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落定在门前那一瞬，司青岚解开了软禁着屋中之人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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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界撤去，慕陶听见了外头的动静，第一时间抬眼望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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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褐的眸子一下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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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都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见那身着红衣的小丫头起身向她快步跑来，似是本能地扑到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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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慕陶的咬字含含糊糊的，像是刚学会说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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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来，浅褐的眸子亮盈盈的，懵懂而又欣喜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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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在那一瞬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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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近乎本能地环住了她，双手不自觉将她背后的衣服都揉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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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陶弯着手臂，接住一滴泪珠，微微歪着脑袋，满眼好奇地打量着这圆乎乎的珠子，似是十分喜欢，抬手就往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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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诶，这个不能吃！”司青岚劈手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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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陶一下急了，从离玉怀里挣了出来，指甲一下长了许多，似是想和眼前“横刀夺爱”之人拼上性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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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岚：“我，我的意思是，现在这样吃，有点噎得慌……你要想吃，我给你磨碎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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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陶眨了眨眼，困惑地看向了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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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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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沉默后，慕陶向着离玉偎了过去，温软的指腹轻抚着她脸颊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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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青岚松了一口气：“看来她还是认得你的，这下好办了，等你伤好一点，就把她带回朝夕池去……我真是伺候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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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转身坐到了桌边，用脚踢开了满地的碎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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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沉思片刻，牵着慕陶走到了她的对面，忍不住轻声问道：“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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