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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皱眉，沉默地坐在了青女的身旁，触碰茶杯的指腹，感受着茶水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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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问她：“哪怕早就知道这一切，还是很难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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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双目低垂，轻声反问道：“青女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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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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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就在今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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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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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青女大人这么做，往后千年万年，世人便都只会记得你是一个堕神，是曾经试图祸乱世间的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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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清明，何惧其他？”青女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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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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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这世间也无几人知我姓名，世人眼中的古神青女，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层枷锁。”青女无所谓地笑了，“谁爱骂便骂吧，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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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愣了片刻，忍不住追问道：“青女大人，可愿告知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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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短暂沉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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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我霜颜吧。”她缓缓垂下眼眸，轻声道，“微生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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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会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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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个人，也从不曾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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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微微颔首，眉眼带笑：“你是不是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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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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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你答应过我，会带着慕陶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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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我可能……做不到把它照顾得很好，它跟我离开，会受很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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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但你一定尽力了，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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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是一定尽力了，而不是一定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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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离玉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什么轻轻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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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抬眼望向青女，见其目光温柔，神色淡然，一时之间竟是失了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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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回望着她，似有些好奇地柔声问道：“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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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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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这样的一身伤，藏了那么多的心事，一定很不容易吧？”青女看着她的眼睛，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想说不能说的话，可以试着与我说说，今日过后，它们定会散归天地，任何人都不会听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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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茶杯，鼻尖忽然变得无比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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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说说吗？”青女再一次轻声问道，“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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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沉思片刻，迟疑道：“有人……很想你，我替他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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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闻言，眸光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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