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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可她也能够感觉得到，那无比璀璨的星光，蕴含着一种强大到近乎危险的力量——天地之间的每一寸星光，都在耗损着它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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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的北冥特别美，可我却只是在想，或许这就是天意，我遇上了它，遇上了这样的力量。”青女自嘲似的轻叹了一声，“有了这样的力量，我一定可以布下一个足以诛杀天魔的阵法……而我，会将自己困于阵中，化身天魔，引怨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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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的天地异象，诸天仙神都会看见，他们会千里万里赶赴于此。”她笑着说道，“每一个人的灵力，都会助我催动脚下的灭魔之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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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不禁攥紧了指尖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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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更加坚定了心底的那个计划。”青女把话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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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以后，她便彻底安下心来，留在了这一片无光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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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得到它的力量，她栖息在了它广阔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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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教它说话，教它思考，教它怎样才算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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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它总是喜欢仰头望着头顶那一轮明月，便为它取名玄烛，意为天边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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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告诉它，星辰之力太过危险，对它的身体也有不小的损耗，不如往后都跟着她修行霜雪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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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每一句话，它都认真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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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明知会有不小的损耗，当她向它借取大量星辰之力的时候，它也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犹豫，甚至没有过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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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她把借来的力量封存在了月坠之中，而后便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也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样子，继续留在了这一片盼不到天明的永夜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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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心中有愧，不知该要如何偿还，只能尽可能地教会它更多，期望着有一天它能试着自己离开这片海域，去看看北冥之外更广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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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它学会幻形的那一刻，她借天镜之力，于北冥的天空幻化了一座岛屿，试着带它离开深海，教他如何像一个人类那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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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她确实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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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烛早已不是当初那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他如今一定有能力离开北冥，也一定有能力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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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希望，他可以先睡上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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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他知道，当初赠予她的那些力量，最终会被她用在何处——那对他而言，或许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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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话到此处，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其实更重要的一点，是我怕他会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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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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