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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是你，是我，是一个绝望之人，又或是野心勃勃之辈。”青女耐心解释道，“天地间，有执有怨，便有天魔——谁也无法将它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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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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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但它是可以被重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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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离玉的眼睛，认真道：“它就像那浮云聚散，虽无定数，却终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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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如今，它又一次聚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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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青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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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总要有人将它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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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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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说，她要将它再一次打散，在自己彻底散魂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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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力量日渐衰退，总要用点别的法子，才能做到这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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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天魔的复生，一定会是一件坏事吗？”青女说，“天魔每一次的复生，皆因世间怨气已经超出了这片天地所能承载的最大限度——它们会寻到天魔魂种，将其唤醒，并为其重塑三魂七魄，甚至是全新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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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是凝重的：“而天魔，则会吸收这些怨气，为世间带来几近毁天灭地的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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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青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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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可是，许多人都没有见过，天魔死去的那一刻，茫茫天地会有多么干净……若是没有天魔，它们也不会轻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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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张了张嘴，隐约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鼻尖不由泛起一丝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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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魔复生，只是带走了这世间的怨气，便在无人之地悄然消散了呢？”青女若有所思道，“要是那一刻的命运，能由我来亲自主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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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她能化身天魔，将这世间怨气尽数引入体内，再让这一切都随自己烟消云散，那么人间便又可以清净数千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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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太过危险，她或许应该去到一个足够遥远，也足够寂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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