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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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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上此生残余之力，替这茫茫世间挡下这一场劫难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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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离玉一时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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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问道：“青女大人和我说这些，就不担心我会告诉旁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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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只是轻笑，语气笃定：“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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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我为什么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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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我活了多久，还能看不清你这样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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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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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离玉，你不必感到歉疚，我从来都不需要你的坦诚。无论有何缘由，你能来到北冥，于我而言，于他们而言，都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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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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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谓因果，都在冥冥之中早有定数，那么她确实会将慕陶带离此处，也确实会再遇上微生玄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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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没有办法陪着慕陶长大，也没有可能帮到微生玄烛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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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得太晚，也太过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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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定会辜负青女今时今日的信任与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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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闭上双眼，缓缓叹了一声：“青女大人，是在等玄烛入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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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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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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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你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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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点了点头，神色分外认真：“我想知道，关于北冥的一切，我都想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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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女大人为何来到北冥，三百年前为何去见夜昙大人，玄烛入眠之后，青女大人又打算怎么做……”离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青女的双眼，“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扰乱青女大人的计划，青女大人可否愿意将这一切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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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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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离玉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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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青女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离玉，夜蓝的双眸，似比夜还要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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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能有多长，离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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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的永夜，早已让她失去了时间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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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出言催促，只是静静等待着青女的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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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等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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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是短短数十秒，却又好像比这寂静的永夜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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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声轻叹，悄然撞碎了这阵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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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真的很干净。”青女的声音轻得好似呓语一般，“我寻遍了整个人间，才寻到这样一片寂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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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青女大人之所以来到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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