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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瞬间冲上前去，蹲身掐住了小狼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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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敢用力，所有的怒气都只留在了刚才那一声怒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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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手上力度不大，小狼晃了晃身子便已挣脱出去，蹦蹦跶跶跑到青女脚边，小爪子在地上唰唰地抠出了另一行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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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会怕，我当初害怕也不奇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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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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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半天，这家伙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北冥唯一的小怂鬼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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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不由深吸了一口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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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从来都没想过，这小狼崽子竟然还有这么过分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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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灵力刚恢复没多少，好心带它飞着玩儿呢，它倒好啊，扭头就把她的丑事说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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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丢脸范围不算太大，她还可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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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整个北冥除了她和这只小狼崽子，也就只有青女和微生玄烛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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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盲她都已经当过了，怕海这点儿脸她还是丢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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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青女不由笑出声来，饶有兴致地看向了离玉，轻声打趣道：“你们西海神族，还能怕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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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离玉皱了皱眉，理直气*壮道，“西海的海，和北冥的海，它能是一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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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歪着脑袋，在地上抓出四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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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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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一样！”离玉蹲下身来，戳了戳小狼的鼻子，认真道，“外头的海是蓝色的，外头的天也是蓝色的，哪像北冥似的，黑漆漆的一片，远远看着就是很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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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小狼在雪中写着，眼底满是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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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灵智的那些年，她一直身处人间，当时虽没见过海，但也是见过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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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之外的天空分明是暗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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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十分笃定地写下了这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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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离玉一时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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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年前的人间，竟然已经和四千年后的未亡城一样，被好似无边无际的怨海彻底笼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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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思片刻，皱眉说道，“那就不是天了，你说的那应该是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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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歪了歪脑袋，显然没有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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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玄烛：“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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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不由诧异：“你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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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玄烛：“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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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玉：“怨气就是……是，是一种血红，或是暗红色的……嗯，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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