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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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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晏抬头，带着哀怨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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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周也可以。”严悦退一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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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秦青晏低头，继续擦洗严悦双脚，喃喃，“每天一次我都觉得少了，天天在一起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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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再说话，卧室只剩轻盈的水声忽上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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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悦看着自己由着秦青晏摆弄的双脚，水温是冷是热她不知道，秦青晏的力道是大是小她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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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严悦如同看着秦青晏在为别人洗脚般盯看着秦青晏，静默而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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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晏似有所觉，没敢抬头去对上严悦的眼神。在她不在的那些晚上，她知道严悦一定无数次地尝试过站起身，又无数次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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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能感受到严悦那时对残缺身体的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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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晏擦拭得认真而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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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几个月而已，再久一点，肯定会有变化的，我们慢慢来。”语气多了分强打起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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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严悦轻道：“秦青晏，如果是一辈子……你不需要守着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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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了最坏的打算，也慢慢试着去和它共处，不再排斥。时间久一点，也许她能接受那样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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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无法接受秦青晏。秦青晏还有很灿烂的一生，轮椅捆绑住她就够了，别人不需要承担她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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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晏像是没听到一般，继续洗着脚，良久，低低传来一声：“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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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稍带着不明显的闷腔，听起来委屈、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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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晏抬头。严悦随即移开眼，望向窗边，眼尾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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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悦，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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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白地问严悦，让严悦避无可避，正视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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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悦缓缓望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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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这是严悦心底第一涌出的声音。她愿意和秦青晏一辈子，愿意把自己完全交给她，愿意毫不保留给出所有信任。这样的人，当然是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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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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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晏灿烂一笑：“你也是。那就不要总是推开我，你所有好的差的我都喜欢，完完全全地喜欢，三十岁喜欢，五十岁喜欢，七老八十牙掉光了我也喜欢。你可以放心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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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让严悦觉得，自己的所有顾虑全部被秦青晏看透。她用虚无缥缈的东西遮挡在身前，保护自己，而等一切散尽，秦青晏却从始至终只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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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只留了盏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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