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一秒,就需要拼了命的赚到一口粮食。
稍微有点劳动力的男人会做点重苦力活,做不动的,和老小会跑出去偷摸拐骗,至于女人们,就只有最不可言的一条路。
夜晚,陆忘跟在一个乞丐后头走着,听他介绍了狗四井的种种。
今天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身为朝廷密探的他听说这里集结了一伙人。
这伙人来自遥远的北境异族,要送出一份重要情报。
时下两国交战,异族兵马踏破边界,情报何其重要,必须立即查处。
走到错乱的巷子深处,乞丐指了个位置。
“就前面那个屋子。”
陆忘给了赏银,确保自己行头没有问题,疾步进入。
门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迎接。
乞丐说她叫花铃儿,是狗四井最常见的那类女人,总是穿着暴露且艳丽的衣服,浓妆艳抹站在门口搔首弄姿。
但其实,她们将全部家当都穿在了身上,进屋就会发现里头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
这就是战乱下的民不聊生。
陆忘扔给女人两个铜板,就进屋坐到了床上。
简单陈旧的木床因为长期过度使用,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吱呀声响,仿佛下一秒就能倒塌。
花铃儿收好铜板,关上了门。
“奴家先给客官跳舞助助兴。”
说完,穿着红衣的曼妙身姿就在房中舞动。
对于一天只收入十几个铜板的女人而言,油灯也是点不起的奢侈品。
所以陆忘只能借助月光照入敞开的窗户,勉强欣赏眼前美景。
也趁机摸向腰间,将防身的匕首悄悄塞到了床垫下。
忽然,陆忘眼角瞥到窗外有个身影闪过。
“谁?!”
“客官莫怒,是奴家的夫君!”
花铃儿慌慌张张跑到窗前,伸脑袋到外面,又挥了挥手。
这才回过身说:“他怕奴家被人欺负,所以过来看看,还望没有打扰客官雅兴。”
这些女人很多都有丈夫,需要在如此贫困的条件下生活,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
往往她们的丈夫就是曾经的客人。
这种事在狗四井已经见怪不怪。
不过陆忘作为外来者,心里膈应,任凭红衣继续舞动,再无心思。
他的冷漠引起了花铃儿不安。
红衣晃动,女人蹲到床下拿出一截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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