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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镜中人的眼，她知道那是自己的眼，却也莫名坚定这种对视能让系统觉察到她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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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你道歉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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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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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怀疑我，这让我很难受。’它又道，‘我不会害你，如果她的存在对你有益，我绝不会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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颞部熟悉的疼痛让温太后松了口气，淡色唇瓣浅勾：“好，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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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系统换了个话题与她闲聊，温太后的手这才重新抬起来，继续慢慢拆发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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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本可以交给女官做，但温太后不喜欢别人碰她颞部，似怕别人觉察到系统存在，又或不想让别人离系统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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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没有姓温的大官，因温太后出身并不显赫，当初也不是正常途径入宫为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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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在郊外一个贫寒人家，母亲是落魄贵族后裔下嫁给父亲。父亲赌光了母亲嫁妆，败光了家里的钱还想拿温曲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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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那年上元节下了很大的雪，城中有花灯会，无论温曲怎么闹温父都不带她去，等温父一走，温曲就偷了家里的钱一个人想跑去城里给母亲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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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会是一年一度的盛会，城门口戒备森严，没有大人陪同的温曲根本进不去，别人当她是小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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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温曲明明看见城中也有小叫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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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赖在城门口不走，盯着来来往往的大马车，想偷偷钻进其中一个的车厢跟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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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遇到了老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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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很老，当她爷爷都勉强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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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她肯定有警戒心，她那时只想进城买药，一听说自己可以搭车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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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车带她进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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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从城外带回一个小叫花子的事很快传遍各宫，温曲死攥着家里偷来的几枚铜钱和不肯脱下的破衣服站在暖烘烘的宫殿里，像个演技精湛的丑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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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防备她的挣扎成了老皇帝眼中的独特，她不让任何人近身，老皇帝竟然也纵容，让她一个人住在如庞然怪物一般的大宫殿里，找了一堆人伺候她、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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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太后至今都记得听说她要用几枚铜钱买药时宫女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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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悯、不屑、嫌恶，明明老皇帝说她们都要听她的话，可温曲让她们去给温母买药，她们打着哈哈就试图混过去，还拦着她不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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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温太后当然明白宫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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