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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跟庄晓梦的关系那么好，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心理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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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那时的生活糟糕到极致，宋微时如同天神降临，将她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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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附宋微时活了下来，现在的工作是宋微时找的，身上衣物是宋微时送的，就连接送她上下班都是宋微时用惯了的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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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说出分手两个字开始，她越想跟宋微时分清楚，就越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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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每天手机里频繁的信息电话，到无论搬去哪里衣柜都能被塞满宋微时买的衣服，再到总有人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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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明明在跟宋微时拉开距离，却好像跟她靠得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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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得快要知道宋微时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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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船前她就想过宋微时的反应，也许矢口否认，也许恼羞成怒……她没想过宋微时用这么自然的态度说：是啊，就是我干的，你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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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庄晓梦出事……”温曲后面的话不是没想好，她是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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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微时的表情太平静了，像是不仅知道温曲要问什么，还能继续用上句话的语气回答：是啊，就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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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梦境视角看清宋微时又没那么平静——她在亢奋。可能她也玩够了装好人的把戏，厌恶面上这张一扯就能掉的薄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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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没有问完，宋微时也跟没有听见似的没有回答，她指向被灯光映亮的湖面，红唇勾起：“闹了这么久你不烦我都烦了。要么你从这里跳下去，要么跟我去见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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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姑今天特地从国外回来给宋微时庆生，是宋微时很重视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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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如梦初醒，她深深看了眼宋微时，转身就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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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水涌了上来，温曲缓了会找准方向，准备朝岸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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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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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落水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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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到了是谁，只是不等她在这片水色中找到那人，腰身忽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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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肢摆动的平衡被打破，她被身后这股堪称凶悍的力带着往水底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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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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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短暂的、来不及反应的几秒钟里，温曲曾动容。她以为宋微时跳下来是救她上去，以为宋微时是自知玩笑开过头，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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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想得人格分裂，她都想不到宋微时跳下来是要她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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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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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绑定系统的时候，温曲自。虐般回忆宋微时的云淡风轻——她为什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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