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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阖上眼做了个深呼吸，像是就此吸取空气中粘带尤榆情绪的微小颗粒细细品味：“你后悔了。你觉得为这样一个人渣付出不值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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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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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铐被抖得哗哗作响，人偶静静看着她，真的没有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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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后，尤榆重重喘息着：“别让我再听见你这么形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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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想教训我也教训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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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起身，后退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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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看出尤榆已是强弩之末，因为她至少一天没进食了，连水也很少喝。她面上的疲惫与死气是自己放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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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将自己的死与某种崇高的东西化作等号，但温曲直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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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死并不崇高，是别人的拒绝，是你无法接受拒绝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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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未来会有很多人当着她的面这么骂她，你又怎么为她复仇呢？你无法从危险区回来，你的灵魂只会永远困在那里，没有资格再触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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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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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榆浑身一颤，人偶嘴角一牵：“不，这不是你想要的。比起死得名字也不配被她记住，你更想要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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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些我来之前跟她做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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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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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榆死死瞪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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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人偶，”人偶笑，“你也可以被她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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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半晌，女人沙哑的声音响起：“你要怎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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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世界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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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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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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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小姐，榆小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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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并不知道该不该当着尤檀的面这样称呼尤榆，好在尤檀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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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少女正坐在一堆积木零件中，双手在身边不同颜色的小山堆里挑来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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