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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谁会把她手指流血和下雨联想到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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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这一句话，宋微时都忘了当初带温曲来水南山的目的——她不就是要小恋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仍能发自内心地爱她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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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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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并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女人的话她听见了，也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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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就看见奇特的景象——淅淅沥沥的雨水刻意绕过宋微时的身体，没让宋微时的衣角甚至是发丝沾染一丝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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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之下，雨水将温曲的发丝紧紧黏在脸颊，像为她勾勒出适宜存在山水间的墨色线条，浓淡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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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说话时那苍白近乎透明的肤色宛若冷玉雕琢出来的，纯净剔透，再有那双柔顺得有些茫然的眼，应是一只不小心落入凡尘的仙灵，合该生在深山老林里不被凡尘所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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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微带嘲讽的眼渐渐暗下来，像天上慢慢浮动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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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水南山的土地，不信仰山神的都该死，而且必须死得惨烈，成为其他人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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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颗小石头修炼成一座山花了多长年岁？她不记得了。她需要源源不断的力量，所以允许人类在水南山山脚下建造村庄，建造神庙，她好从中吸食信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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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狂热的信仰之力越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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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嫌寂寞养了几只凶兽——那些凶兽作恶多端，每一只都恶贯满盈，偏偏敬服地匍匐在她脚下，她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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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变作凡人模样离开水南山，去驯服更多物种，其中有一样就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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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比所有动物都复杂的生物，但她找到了一种驯服方法，百试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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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她们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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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与信仰之力不同，但享受的方式更多种，她迷恋上了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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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只人养到最后都会令她觉得无趣——她在人类社会学到了‘有始有终’这个词，所以在最后都会带她养的小恋人们回到水南山，将她们一口一口吃掉，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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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温曲有些不同，她第一次想在温曲面前展露她的真实身份，若温曲愿意像那些凶兽一样信仰她，她甚至可以留她多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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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展露的时候了吗？人类可不会让天上掉下的雨感受到威胁，避开她不敢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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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期待温曲的反应，却又在温曲回头的时候心念一动。在这一刻，她能宽容地允许温曲有各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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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了山神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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