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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要做的事很少有做不成的，跟她在一起这么久的宋微时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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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强迫自己不去看宋微时那张脸上的表情，淡漠地转过身，低头拉开自己的行李箱，往里面塞着自己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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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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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离开无名村，也没想离开水南山。”温曲背对着她，语调没有起伏，“我想明白了，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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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盯着她一件一件把衣服分开放的动作，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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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沉默着收拾完行李箱，才回过神面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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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神是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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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以这句话开头，余下来的话听起来像疯了：“你不用告诉我外面的人死光了，我知道。是，我没出这扇门我就知道他们都死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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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见过山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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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女人被她一番话说得笑也笑不出来，面上的勉强无论怎么掩饰都掩饰不掉：“他们没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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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死了，你觉得没死是你看不见！是你没看到他们本来的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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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被质疑的温曲一下子就爆了，跟之前会耐心交流的温曲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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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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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花车上的怪物吃掉了，你们看不见吧？你们不知道吧？”温曲用那种唯我独醒的语气笑着说，“死得太惨了，真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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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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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急促的话音骤然平缓下来，情绪随之大起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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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臂环抱着自己，低低地笑：“我是被山神牵着手带进雾里去的，那些怪物见了我连声都不敢吭，乖得像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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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见，哈哈哈你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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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说自话，可宋微时往前一走要来抱她，又被她敏锐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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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急急倒退两步，喝退宋微时：“你不要碰我！我已经上了山神的轿子，我现在是她的新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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