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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看了宋微时半晌，低低笑出了声，“我跟你在一起了这么久，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人？哈，那我也挺不像个人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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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爱怜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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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恋人昨晚哭得太久，眼睛可能哭出毛病来了，她明明是在笑，偏偏眼尾不住有透明液体往下流，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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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泪水把眼中鲜活的情绪统统哭走了，黑亮黑亮的眼眸黯淡下去，几乎与神庙昏暗的背景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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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呼吸一滞，眸中迸射出前所未有的亢奋——与神庙融为一体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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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笑够了，面无表情站着。她不再望着宋微时的脸，也不再看那抹令她心颤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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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内静了一会，听见温曲沙哑着嗓子说：“我不是让你不要来吗？免得遇到姓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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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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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吗？可能说过，也可能是在梦里说的吧。我经常梦到你的前女友，在我知道她死了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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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眼睛像是无法聚焦，散漫地飘在半空中：“可是她活了！突然就活了，还说你来自水南山……我们不是随便挑的一处景点吗？哦，不是随便挑的，是你挑的，我怎么又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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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会表情平静，一会表情狰狞，平静是她在重复说过的话，狰狞却是她怀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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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梦——说出来岂不太可笑了吗？说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笃定得跟个精神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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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怎么证明那些话是真实说过而不是在梦里说的呢？总不能把手伸进脑子里狠狠抓住那些神经产生无法忽略的痛意来确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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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一直在说话，说到最后，真的将梦里的话带到现实——因为这是宋微时没听过的话，明显是温曲心里想过或梦过的，她当成现实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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