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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宋微时臂弯揽过去时，温曲的眼才慢慢抬起，眼尾红得不像话，似是在上楼时偷偷用手狠狠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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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灯光下面容秀美的女人，鼻尖一酸，那种在老板面前游刃有余的风范消失殆尽，露出在最亲密最信任的人面前才会有的胆怯、彷徨、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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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修庙有用吗？我总感觉再不做点什么，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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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嘴角习惯性往上提，可惜提了好半天都没提成一个漂亮的笑。她靠在女人肩头，目光发直：“我看见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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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拍她的动作一顿，叹息一声，似要说点什么，温曲抢先说：“我看见了！我确认我看见了，我没有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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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的眼睛怎么可能会是……”温曲如惊弓之鸟般朝门看去，死盯片刻，身体松懈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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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余下来的话音量骤减：“怎么会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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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看着我，她看着我……她知道我坐在那她才会杀人的，她就是故意的，她想害我，她下一个就想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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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看着怀中越回想越崩溃的小恋人，只好将她用力抱紧：“你不会有事的，我们今晚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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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能走！”温曲一把抓住宋微时的手腕，气息不稳，“她会盯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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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垂眸，静了一会，问：“那你想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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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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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温曲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应是怕到极致，话音都是压抑着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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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在凶你啊。”宋微时轻柔替她拭去眼泪，也不在意她身上的血味，“别哭了，你说什么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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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哽咽一会，突然捂住嘴往浴室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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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双臂还保持着抱人的姿势，没有放下来——她听着浴室传来的干呕声，知道是小恋人回过味来了，开始觉得那碗汤面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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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宠溺地轻笑几声，踩着轻快的步子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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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掩上，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哭音和女人耐心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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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亮，温曲就穿衣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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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门前看了眼床上仍在睡梦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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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她眼泪止不住地流，哭啊闹的像魔怔了，折腾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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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见鬼的只有她一个，就算那鬼要害人，应该也只害她一个……她要离宋微时远远的。这话昨天也对宋微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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