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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原本是在看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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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此刻庙里的人都不是村里的人，那种渗人的阴气并不重，反而因桑霭的几句话生出几缕人气来，连带那尊神像都可亲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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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嘴角也有了点笑弧：“我只是觉得在神庙里站着的三个人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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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面上忧色更浓，甚至不顾桑霭在场抬手去摸温曲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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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没有挣扎地给宋微时摸了——在额头停留几秒的掌心又碰到温曲脸颊，宋微时深色的眼眸在雨雾深重的庙里像是一抹晕开的墨，柔润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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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体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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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就是有点饿。早上以为要走很多路呢，没敢吃太多东西，怕路上胃不舒服，现在有点后悔了。”温曲笑笑，“刚刚的话你想听完吗？不想听完我就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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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弯唇：“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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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是看着她说完的：“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小姐是你的过去，我是你的未来，你是你自己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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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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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你就是想到这个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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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位小姐说的话也很有意思，好像光凭关注你的社交软件就能了解你的全部。”温曲仍是不看桑霭，“那何必还来见你呢？想你的话，看一辈子手机不就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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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柔柔一笑，只道：“嗯，你没不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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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这一笑，外面的雨好似也小了点，有稀薄可怜的太阳光从厚重的云层里透几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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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庙离客栈不远，我们回去泡个热水澡暖暖和和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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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将头顶的帽子取下来压在宋微时脑袋上，又替她把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扣严实了，遮住那一片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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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冻僵的手指捧住宋微时的手搓了搓，喝了几口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宋微时垂眸听着，温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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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温曲才想起神庙里还有个盯着她的人似的，转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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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霭那张脸几乎要跟神庙里昏暗阴森的环境融到一块了，唇线抿得很直，眼神像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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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眨眼：“如果你下回住院想有人来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微时不想见你，但我觉得你说的那些话还挺有意思，不介意的话交换个联系方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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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又摇头：“算了，免得微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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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霭：“……那你说出来的意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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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伤害你啊，没伤到的话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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