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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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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瞳孔紧缩，见到地上躺着的人伸出双臂迎接温曲，在温曲掐上来时用力抱住温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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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宋微时直接被温曲掐死了，时间很短，像是要当着庄晓梦的面让温曲成为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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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微时断气后，两条手臂仍未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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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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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神经质地再三确认地上的人死亡，她推开腰间缠着的手臂，慢慢起身，慢慢转头看向身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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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宋微时一滴血都没喷，温曲半张脸上却莫名多了一些新鲜血液，乍一看宛若长在她脸上的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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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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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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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人了。”温曲平静地看着她，“我不是第一次杀了她，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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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温曲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我已经杀了很多次了，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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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你还愿意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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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温曲突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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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也被红色的血沾满了，凭空流下来的血溢得满手都是。她就这么面无表情望着，嘴角那点笑彻底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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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脏啊。她想，原来杀死宋微时的手这么脏，这么丑。这个世界没有系统会来带她离开，她杀了人，也应该偿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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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庄晓梦不应该留在她的家里，不该跟她这种人再有任何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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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被抱上来的人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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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微时轻佻抚弄不同，后背的那只手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这人抱她抱得很紧，紧得她就算卸去所有力气也能被抱住，又好像抱得很松，松得她随便一挣就能挣脱，绝不会成为桎梏她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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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一点就用这双血淋淋的手回抱，好在适时停住了，离这人远了点，垂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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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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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嗓音发紧，似是不忍，又温和地说了下去：“对不起，我那个时候没有好好陪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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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曲眨了下眼睛，哑着声音说，“没有，你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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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庄晓梦深吸了一口气，“真的很对不起。你不要害怕，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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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落地镜中，地上那个本该死了的人无声提起唇角，温曲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的世界如崩塌般一点点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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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她的人像是毫无觉察，还在自顾自安慰她，让她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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